第(2/3)页 丁仪收住笑容。“刚才陈宫问计,这是不是攻心之计,我没有回答陈相。” “现在愿意回答了?” “是的,只不过我们的目标不是子修。”丁仪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而是陈相。” 陈宫心头一紧,险些破口大骂。他迅速收摄心神,笑道:“正礼,事不密则败,你现在就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有失稳重?” “无妨。”丁仪转身,向堂上走去。“就算陈相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他转过头,又道:“陈相有暗手,难道我们就没准备?” 丁仪笑着,上了堂,一边走,一边举起手摇了摇。 陈宫迅速扫视了一周,尤其是院子门口当值的那几个士卒。虽然没看出任何破绽,心里却闪过一丝无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敢说丁仪刚才那么大声的说话,那么明显的手势没有专门的意义?就算他现在下令,将阖府士卒、奴仆控制起来,也未必能将消息完全控制住。 丁仪进了屋,隐在窗子后面,看着陈宫站在水池旁发呆,不由得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得意。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 明知是计,陈宫却没有改变决定。面对曹昂的请计,他坚持曹昂请示曹操,由曹操决定。 曹操既是君,又是父,他做的任何决定,曹昂都没有理由拒绝,哪怕因此错过与丁夫人见面,那也是曹操的责任,不是曹昂本人的责任。 这是目前他能想出的最好办法。 信使刚刚送出,曹操的诏书便到了,要求曹昂将汉中的防务交给乐进,赶往宕渠,主持益州北部的战事,以便他腾出手来,赶往江州,准备迎战孙策。 曹昂与陈宫商量后,接受了曹操的命令,委任乐进为汉中太守,全面负责汉中防务。他对乐进说,形势艰难,汉中怕是守不住,必要的时候放弃南郑,退守白水关,挡住吴军通往成都的路即可。 乐进接受了命令,向曹昂保证,但使有一兵一卒在,绝不让吴军通过白水关,威胁成都。 曹昂迅速调整兵力,收缩防线,然后带着一万精锐离开了南郑,翻越巴山。 七月下旬,曹昂赶到宕渠,与曹操相见。 看到曹操的第一眼,曹昂就惊呆了。眼前的曹操头发花白,神情憔悴,看起来像是年逾花甲的老人,实际上他刚刚五十。 “父王,你怎么……” 曹操挽着曹昂的手入座,苦笑道:“子修,接到你的书信,孤也是愁白了头啊。孙伯符这一计甚是高明,孤是让你走也不是,让你留也不是,进退两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