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父皇谬赞了。”谢沉内心毫无波澜,面前也不苟言笑,只主动起身给皇帝敬酒。 皇帝笑道:“你在宫里若是缺了什么,需要什么,都可以同朕讲,让内务府给你备齐,或是直接找刘公公。” 而这些待遇,谢安从来没有享受过。 他总能看见,皇帝诸如此类的态度,分散在其他皇子身上,谢沉身上最为显著。 皇帝对谢沉的偏爱,已经接近于溺爱的程度。 宫里那群家伙,从来都是见风使舵,见皇帝宠爱五皇子,对五皇子从来都是谦卑,有时候对方甚至都不需要眼神示意,就能够得到一切。 谢安心底的妒忌,正在一点点滋生发芽。 哪里有崇拜,哪里又有兄友弟恭,全部都是他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皇帝和谢沉。 多年前,他或许想要得到那份珍贵的父爱。 多年以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为定居,他如今根本不稀罕那些廉价的东西。 就比如他那位父皇,对他迟来的几句关心,还是建立在谢沉的施舍之上。 谢安不是蠢人,看得出来皇帝的客气与疏离。 纵使谢沉牵桥搭线,他那位父皇始终不待见他,看不到他优秀的地方。 而他的母妃,正是皇帝以为的那般儿,是个贪婪的女人。 她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始终不满足所拥有的一切,然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怯懦,她的疑心病以及皇帝对她的冷落,将她一点点推向深渊。 这些年谢安的母妃一直郁郁寡欢,精神上甚至出现了一些毛病。 只是这些事,都被谢安封锁了消息。 皇帝多年不曾踏入他母妃宫殿,也不知道他母妃如今现状。 而他做的那些,也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让有心人有可乘之机。 皇帝这时有注意到谢安,而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家宴上,反而是心事重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有什么话都可以搬到台面上讲,今日朕同你们,皆如寻常人家的父子,共同坐在一处,畅谈心事。” 话虽然如此说,但谢安清楚,他那个所谓的父皇,对他和其中几个皇子,皆有怀疑之心。 同坐一处,各怀心事,唯有谢沉同着年纪最轻的九皇弟,没有那么多心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