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昊见牌友老王已经指望不上,又开始跟李靖讨饶:“爹,爹你别激动,孩儿被关起来也是事出有因,这都是李勣那老家伙不念旧情,公报私仇,您可千万别听他一面之词啊。”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眼见平日桀骜不驯的李昊在他老子面前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成文乐心中好笑之余,不忍见他们父子相残,招呼众狱卒连同李靖的亲卫集体退到了大牢的外面,并且用一把大锁将牢门死死锁住。 至此,里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人再无任何干此。 李靖见周围没了外人,倒也没了刚刚的气势,打开牢门走进里面对李昊说道:“德謇呐,你说李勣公报私仇,可他再怎么说出是陛下指定的前军总管,就算错了你大可事后私下里跟他说明,可你眼下如此不给他面子,却不是让他下不来台。” 李昊耷拉着脑袋:“我管他去死,从打当初爹爹你不在家的时候,那老货提溜着我脖领子把我拎出去的那天起,我就跟他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你凭的是什么,你以为凭着你的小聪明替陛下赚了一些钱财,陛下就能护你一辈子?为父告诉你,这不可能。”李靖好歹也是当了大半辈子官的,朝堂上的事情看的比李昊要明白的多,只一句话便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言罢,见李昊似乎仍有不服,索性继续说道:“况且李勣此人足智多谋,乃是朝中有数的智将,他若想坑你,便是陛下真护着你也是无用。” 老头子这话李昊必须承认是对的,抛开那些功名利禄不说,李勣此人的确是够阴,历史上他为了保住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女婿都杀,更何况其它人。 但也正因如此,李昊才决定与李勣撕破脸,毕竟明白上的敌人要比暗处的敌人好对付的多,他可不想将来某一天不知不觉中被李勣那老货给坑死。 “爹,孩儿知道您的意思,但孩儿就是看那老货不顺眼,想必那老家伙也是如此看孩儿的,所以这事儿您就别管了。” 见李昊油盐不进,李靖微微有些发怒,沉声说道:“说的容易,你好歹是这次北伐的前军先锋官,因为赌气整天待在大牢里算怎么一回事,你让为父如何服众,如何跟众将官交等,如何向陛下交待。” 李昊眨巴着眼睛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怎么交待那是您老的事情,我只管放手折腾就行了。 李靖看的这个气啊,默念数十声‘这是我亲生的’才算消了火,叹了口气道:“明日先锋军就要发兵定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这个主将到底要不要去。” 李昊诧异道:“明天……怎么这么快?其它几路人马都到位了么?爹,您可不能为了抢功就置将士们生死于不顾啊。” 李靖:“……” 这儿子还是我亲生的么?!李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闭嘴,听老夫把话说完。”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李靖继续道:“这次攻打定襄,主要是为了报复前两天颉利突袭丰州,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给颉利任何反应的机会。而且,拿下定襄更有利于把拖住颉利的大军,让他无法分心他顾,你明白么。” “不明白。”李昊摇摇头:“您老怎么知道拿下定襄就能把颉利拖住?万一他被吓跑了呢?” 我尼玛,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有这么多‘为什么’呢,李靖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声道:“你别管那么多,老夫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出不出去,真不出去你就在这里一直待着好了,什么时候仗打完了什么时候再把你押回长安。” 一听仗打完了才能出去,李昊立刻怂了:“那您要是这么说我肯定出去啊,攻打定襄乃我北伐大军的第一战,不容有失,单让老纥领兵我可不放心。” 李靖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和是谁?” “就是我那副将,纥干承基。” 人家明明姓纥干好么,李靖无语做了两个深呼吸,转身便走。 这天没办法继续聊了,再聊下去自己非被气死不可。 先锋军三千人马乃是从太子六率中挑出来的精锐之士,虽然苏定方等人从来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但这并不等于这些人就全是怂包。 之所以被朝中众将看不起,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是些没见过血的‘精锐’,故而显得清纯一些。 纥干承乾在回到营地之后,第一时间便将李靖的命令传达了下去,这些没见过血的‘精锐’听完之后个个热血沸腾,嗷嗷叫着要第一个登上定襄城头。 李昊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营地的,整个军营像是沸腾了一般,到处都是兴奋到不行的士卒,到处都是高举着火药包跑来跑去的后勤辅军,到处都是战马的嘶鸣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