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少爷,岐山县已经旱成这样了,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思在家里哄女人,着实该杀。”将岐山令县丢到李昊面前,铁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忿忿说道。 岐山县令初时还有些反抗意识,但在见到李昊之后,顿时啥念头都没了,耷拉着脑袋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这位年龄不大,却又身居高位的少年郎。 不要好奇为什么岐山县令连李昊的名字都不知道却能知道他身居高位,大唐的官员权贵仪式感可不是一般的强,不说腰间绣着金钱的‘鱼袋’,单就那一身紫色官服来说,也足以让他吓破了胆子。 最低也是从三品的官阶啊,除了当年在长安的时候,岐山县令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官。 如今,那少年郎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坐在马上看着自己,岐山县令知道,末日来了。 “说话啊,我想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摆摆手,示意身后护卫将两个哭嚎着的妇人拖走,李昊阴着脸对认命的岐山县令说道。 “下官,下官……”岐山县令挣扎了一下,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关中大旱,按说他这个县令应该与百姓同甘共苦,努力替百姓解决生存问题。 可现实情况却是他私下里动用府军开了十口深井,然后由他的两个小舅子主持卖水,公器私用不说,还借着旱灾发国难财。 看着那些驻足观望,眼中满是仇恨的百姓,岐山县令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努力了数次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都怪自己太贪心,原本想着只卖三天水就收手,捞一笔小钱也就算了。 可三天过后,看着仓库里堆集如山的铜钱,岐山县令飘了,三天又三天,数钱数到手软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直到遇见李昊这个煞星。 “怎么,不想说?” “不是,下官……” 李昊打断岐山县令,指着县衙门前越来越多的百姓问道:“算了,不想说那我就自己问,岐山县令,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百姓是怎么回事,他们拿着盛水的容易又是为了什么。” 额头上滴着冷汗,岐山县令艰难的说道:“买,买水。” “什么价钱?” “一,一文钱一斤水。” 震撼! 除了震撼李昊再也没有了其它的感觉。 一文钱一斤水。 李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这个基本还处在以物易物阶段的大唐,一文钱一斤水跟要老百姓的命有什么区别。 有多少穷苦百姓家里甚至连十文、二十文钱都找不出来。 李昊不打算再问了,叹了口气道:“你想怎么死,自己说一个方法吧。” ‘死’字出口,岐山县令面色大变,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世,世子,下,下官不敢了,下官马上就把钱都退给百姓,再给下官一个机会。” 便如那陇西县的端木建章一般,岐山县令也早就猜到了李昊的身分。 李昊懒得与岐山县令磨叽:“这些废话就别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我能饶你,陛下也不会饶你。” 眼见大难临头,岐山县令方寸大乱,竟语无伦次喊道:“不,你,你没权力处置本官,本官堂堂县令,你若私下处置本官,大唐律法不会放过你的。” 大唐律法不会放过老子? 或许吧。 再怎么说他李昊也只是过境而已武将,身上无有皇命,按规矩是不能处置地方官员的,就算看对方再不顺眼,也只能上书弹劾。 以他的身份和家庭背景,别说岐山县令真的违了大唐的法度,就算没有李二也会给他一点面子下令严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