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南舟不表态,江舫也不再逾矩,只继续抚摸南舟的额头。 在南舟看不到的地方,生长在他脑海中、宛如白孔雀一样的光菌群被这动作惹动,珊瑚一样的发出了细微的摇动。 南舟骤然一喘。 这一声惊喘,让江舫也是始料未及。 他抵在南舟额心的指端一停,低眉细思片刻,唇角便忍不住愉悦地弯了起来。 他都忘了,他的小纸人,脑子里养着一只脆弱的小白孔雀呢。 江舫想到了系统对南舟san值的评级。 san值,可以笼统地概括为精神力量。 如果说他的精神力量足够强悍、不怕惊吓的话,系统大可以给他满级的评分,而不会给他一个难以评判的“乱码”。 现在想来,或许南舟的精神力量,只强悍在不容易被外界影响,本身却意外地脆弱。 仅仅是这样细细的抚摸,就能让他露出……非常有趣的表情。 南舟现在的感觉很奇异。 他身体难受,又不是那种被光魅攻击时的伤痛,说不好是哪里疼,只是让他想翻来覆去地,压灭身上腾然而起的无形火焰。 他一颗心热乎乎的,四周的光却暗了下来,身体不自觉地开启了一条缝隙,只容一线光透进来。 江舫就是那束光。 江舫的指尖上移,抽出他睡衣上的腰带,蒙住了南舟的眼睛。 被剥夺了视觉的南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唇就被人极有技巧地轻轻衔住了。 “是难受吗?还是害怕?”江舫亲过了他,用额头抵住了他的,“你在发抖。” 南舟就事论事,认真回答:“我不知道。只是……不……舒服。” 江舫翻身压上南舟身体时,动作被一样硬挺阻滞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便轻轻笑了。 他用嘴唇蹭了一下南舟滚热的耳垂,成功地引发了又一场小颤栗后,才道歉道:“对不起,这是我的错。交给我处理,好吗?” 南舟长久地沉默着。 而江舫慢慢抚摸着他的额头,刺激着他颅内饲养的小孔雀,等待着他的回应。 终于,他等到被蒙上眼睛的南舟微不可察地点下的脑袋。 江舫轻舒出一口气,抬头看向虚空某处,轻轻一挥手。 他缔造出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 在这间无人知晓的小黑屋中,只有江舫和南舟,外界的视线,不可能侵扰到他们。 第一次相识,他抱着交朋友的心态,却自始至终不肯面对自己的心,逃避,不安,惶惑。 第二次相识,他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步步试探,不肯全然交付真心,缺乏了一点勇气。 第三次相识的机会,是他自己亲手创造的。 他没有理由不把握好,不是么。 …… 与此同时。 在40摄氏度的室温和将近100分贝的噪音下,元明清站在纺纱机前,盯着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的时钟,满头大汗,一腔怒火紧紧顶着胸口,烧得他几乎要爆炸开来。 在高等科技中长大的他,在看到这样原始的工作环境时,眼睛都直了。 等他真正投身其中,才算是真正体验到了碳基生物的可悲。 被折磨得头重脚轻之余,他满心麻木间,脑袋里只转着三个问题。 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舫和南舟什么时候能被这个世界感染? 他还要在这个鬼地方被磋磨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舫哥,茶艺大师.jpg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