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又听完就问,“还有吗?” 肖琅苟半响说,“没了。” 陈又哦了声说,“行吧,我记着了。” 见人这就要走,肖琅苟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拉。 陈又瞥他一眼,“松手。” 肖琅苟的五指缓缓松开,又猛地抓紧,看过去的眼神复杂,“小哭包,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陈又说,“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肖琅苟摇头,他不能说,绝不能蹦出一个字,那点不对劲的苗头已经被他掐掉了,最好是彻底烂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就当作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又早有预料,肯定不会说啊,说了那不就更尴尬了,“那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他弄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游戏我不会再玩了。” “要是你觉得三点还不够,想加多少就跟我说,我都没有意见。” 陈又转身离开,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校草的,如果能让人再直回去,好好跟靓妹玩耍,明年考进理想的大学,那要他怎么做都没问题。 过了会儿,肖琅苟进教室的时候,眼角有点发红,脸色非常不好。 另一所中学,盛景把盛光叫到走廊,“我问过管家,盛夏昨晚没有回去。” 盛光不敢置信的抬头,“你是说……” 他一口咬定,“不可能!” 盛景不快不慢的说,“我查了公寓的监控,盛夏昨晚是被爸带回去的,之前还有一次,也是和昨晚一样,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盛光攥紧拳头,“你的意思,爸不但把那个废物带去公寓,还留下来过夜是吗?” 盛景摇头,“跟你说过,不要再一口一个废物的叫。” 盛光讥讽,“那不然叫什么,哥?别逗了好吗,他也配?” 捕捉到对方眼底闪过的算计,盛景蹙眉说,“小光,你别冲动。” 盛光说,“少假惺惺的,你巴不得我去找爸,再惹怒他,那样他的好儿子就只有你了。” 盛景说,“随你怎么想吧。” 他对着白衣少年的背影说,“爸的事,最好不要干涉,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上课的时候,盛光的座位是空的,盛景漫不经心的翻着书,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好像只是在专心的记着书上的内容,什么也没有想。 盛光去了老宅,管家和佣人看到他,态度都很好。 乖巧懂事,又出色的小孩跟一无是处的截然不同,在哪里都招人爱。 盛光在沙发上坐着,“奶奶不在?” 管家说,“夫人出门了。” 盛光喝口果汁说,“那我随便走走。” 他又对管家说,“不用跟奶奶打电话,我是头有点疼才跟老师请假的。” “好的。” 管家去忙了以后,盛光就在一楼大厅走动走动,上了二楼,停在靠北的一个房间门口,他握住门把手一转,侧身进去了。 房里的摆设都很整洁,没有出现什么比较突兀的东西。 盛光环顾了一圈,他很久以前来过一次,记忆里的感觉跟眼前所见的不一样,应该是阴冷的暗色调,脏不拉几的感觉,像是臭水沟里的污垢,而不是这么阳光干净。 性格变了,连喜好都改了? 盛光走到墙边的书桌那里,随意翻翻上面摆放的书,一排童话故事,他嘲讽,“真是爱坐白日梦啊……” 他把书一本本往前拨的动作突然一停,拿起其中一本《读者》,拽出露了一个角的纸。 纸上写了满满的内容,有好几处都模糊了,应该是边哭边写的。 盛光冷哼,只有废物才会想着用哭来解决问题,他把纸拿到眼皮底下,看了一眼,目光瞬间就变得怪异起来。 盛光的双眼一睁,废物自杀过?吃安眠药还是怎么,不想活了就应该用一个更直接的方法,为什么没死成呢? 反应过来的时候,盛光被自己恶毒的心思愣到了,他快速把纸放会原处,再把书放好。 调整了一下呼吸,盛光去翻书桌的几个抽屉,他看到一个蓝皮的日记本,拿起来正要去翻开的时候,楼下传来说话声,之后是快速上楼的脚步声,直奔这个房间。 门突然被打开,盛光猝不及防,和门口的废物打了个照面。 盛光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废物不是在学校,而是出现在这里。 陈又靠着门框大口大口喘气,妈逼的,他上课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说盛光来这边了。 当时陈又还没搞明白,觉得盛光来就来呗,跟他没什么关系。 直到系统跟他提起来日记本的事。 陈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日记本里面写的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写日记,但是他知道日记本一定对自己很重要,不能被盛光之内的外人看见,否则系统也不会出来提醒他。 想明白过后,陈又就急匆匆跟政治老师请假说家里有急事,疯跑出校门口打了车赶回来。 他看着书桌边的盛光,还好赶上了。 逮了个正着。 小偷和屋子的主人一里一外,四目相对,僵硬又微妙的气氛在无声无息的蔓延。 管家的声音突兀的从后面响起,伴随着靠近的脚步声,“光少爷,你怎么在夏少爷的房里啊?” 对啊,我也正想问呢,陈又似笑非笑。 盛光不动声色的说,“我上来的时候,听到房里有什么声音,以为是老鼠,就进来看看。” 陈又,“那你为什么拿我的日记本?” “这个吗?”盛光说,“我看它在地上,刚捡起来,准备给你放桌上去。” 哈哈哈哈哈,你特么的真逗,当老子真是智障啊,陈又指着还没关上的抽屉,“我的日记本是放在那里面的。” 盛光的脸飞快地扭曲了一下,他惊讶的说,“是吗,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进来的时候,这本子的确是在地上。” 陈又走过去,“日记本给我。” 盛光没给,反而是有想翻开看两眼的打算,“这里面写着什么啊,夏哥哥怎么这么紧张?该不会是你跟哪个女生交往的小秘密吧?” 陈又伸手去拿。 盛光一个灵巧的避开了,大步走出房间,边走边笑,“夏哥哥,别这么小气嘛,我只是拿了一下你的日记本,你那眼神,都快要把我给吃了。” “你这东西不能放房间里,应该找个更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早恋被爸爸跟奶奶知道了,他们就有的闹了。” 操,陈又生气了,等着,老子不搞死你,也要让你长点记性! 他追上去,在楼梯口那里按住盛光的肩膀,“给我。” 盛光把日记本一扔,“给你给你,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夏哥哥你怎么……” 话声戛然而止。 盛光和管家眼睁睁看着废物抱住日记本,从楼梯滚了下去。 陈又头撞上楼梯,脚撞上墙壁,身体以痛苦的角度扭着,尽管如此,他还是费力挪了挪,把手里的日记本放进书包里。 做完这个动作,陈又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陈又的脚打了石膏,整个人废了一半。 系统说,“你干嘛要摔下楼梯啊?杀敌一千,自损九百这种招一般人不会用。” 陈又说,“我乐意,我爽。” 他在病房瞅瞅,发现自己的书包被搁在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444,我的日记本里写了什么啊,你知道吗?” 系统说,“知道,但是我不想说。” 陈又,“任性。” 就在他躺在病房哼唱《双截棍》的时候,别墅里是另一番景象。 阿姨被支开了,大厅被一股可怕的低气压笼罩,化作无形的锋利刀刃,静悄悄地悬浮在上空,随时都会狰狞地刺向某一个物件,或者某一个人。 沙发上的男人长腿交叠,十指的缝隙交叉,面容冷峻。 盛光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盛擎端起茶杯喝口茶,“你去盛夏的房间干什么?” 盛光说,“我是听到他的房里有声音,以为是老鼠,所以就……” 盛擎打断他,似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盛光的额角滑落一滴冷汗,他对这个人的畏惧是与生俱来的,记忆里几乎都是距离感和压力,还有怎么也无法追上去的高大背影。 “爸,我撒谎了,没有老鼠的声音,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变的像另外一个人的。” 盛擎的眉毛一挑,“那你知道了什么?” 盛光抿嘴,“没有……” 盛擎撩起眼皮。 这一刻,盛光无端的觉得,自己在父亲的漆黑瞳孔里是一个无用的废物,白忙活一场,还搞出这种事,“爸,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推他下楼的……” 盛擎把茶杯扣在茶几上面,“他没有说是你推的,我也没有提,只有你一个人在急于澄清自己。” “我……我说的是事实……”盛光的脸更白了,身子也摇摇晃晃,他满脑子都是废物滚下楼梯的场景,“当时我把日记本还给他,是他没有接住,不小心掉下去的。” 盛擎随口问,“日记本?” 盛光说,“一个蓝皮的本子,他好像很在乎。” 一阵短暂的静默过后,盛擎站起身,“小光,只要你是盛光,那你就是盛家的一份子,如果你不想要这个身份,企图想要别的,爸爸可以跟你明说,你会变的一文不值。” 盛光的声音在颤,“爸,我不懂。” 盛擎俯视着面前的少年,长的要比那个小疯子出色太多,也更加纤细弱小。 少年在紧张,长卷的睫毛轻轻扇动,如牛奶般白皙的脸上覆盖着惶恐不安,楚楚可怜,两片水润的嘴唇抿在一起,脸,脖子,锁骨这些位置的线条都比那一个要柔美动人的多。 但是,盛擎看着这一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冷漠的开口,“你从小就很聪明,爸爸知道你懂。” 盛光浑身颤抖,他肮脏卑微的心思,这个男人都知道,只是漠然的站在高处看他挣扎,窃喜,彷徨,期待。 眼泪夺眶而出,盛光哭了起来,大声的说,“那盛夏呢?” 盛擎冷眼一扫,“你在跟谁说话?” 盛光吓的抖了一下,指甲扎进手心里,“无论是学习,外在,还是个人能力,我哪点不比他强,爸爸为什么可以接受他,却对我的努力那么不在乎……” 他哭着去拽男人的袖子,嘴里喊着爸爸。 盛擎抬手挥开,“盛景,出来。” 外面的盛景低着头走进来,“爸。” 盛擎说,“看好他,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你跟他一起离开盛家。” 盛景应声。 恐怖的气场消失,盛景绷紧的神经末梢也松开了,他在嚎啕大哭的少年面前蹲下来,“你就是这样,从来都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盛光用手遮住眼睛,“看我的笑话看够了吧。” 盛景说,“这件事过去了,爸爸不会再追究了,以后你就别……” 盛光咆哮,“你什么都不懂!” 盛景啧啧两声,笑着摇头,“是,我不懂,你懂,所以你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盛光情绪失控的跳起来,要对盛景动手。 盛景在盛光前一步把他打晕,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的说,“不是什么东西都是想要就一定会有,这个道理我明白了,你早晚也会明白的。” 骨折了,陈又没法去学校,他也不管,反正有人给他安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