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陈又还是个人,不是死鸟。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当然,最重要的是,感谢他家老四。 枕头边有响动,常钦伸出一条手臂,在陈又的头发上揉揉,“老婆,早。” 陈又回了个早,顺便把头往后扭,在男人的嘴巴上啵一口,天亮的时候才沐浴完,泡太久了身体发虚,就吃了一块巧克力才睡的,没刷牙呢,不好意思啵太久,怕被嫌弃。 他刚退开,就被摁回去,亲了好一会儿。 常钦刮一下陈又的鼻子,调侃道,“躲什么呢?害羞?” 陈又咂咂嘴吧,都肿了,他瞥一眼男人,眼角有一丝被勾出来的媚||态,“我还没刷牙呢。” 常钦闷声笑,“你就是几天,一周,一个月不刷牙,我也能亲的下去。” 那还能一起玩耍么?完全不能啊,陈又绿着脸投降,“行了哥哥,别说了,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嫌我自己。” 常钦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你长的是什么样子?” 陈又愣了愣,想说你不是睁着的眼睛的吗,还用问我?后来一想,才明白对方问的或许是真正的他,这个嘛,就不是一两句能说完的了。 “我啊,一个字,帅,两个字,很帅,三个字,非常帅,四个字,帅的一逼。” 常钦的面部轻微抽搐,“别闹。” 好吧,那就给你来个不闹的,陈又跟他认真起来,“我身高一八三,体重七十二,左边眼角有个痣,颜色不深,胸前没有痣,两只手的手腕上各有一个朱砂痣,我身上的汗毛很轻,胳膊腿都是光秃秃的。” 他在被窝里的腿翘起来,习惯的抖着,“我家亲戚跟我哥们都说我的眼睛像我妈妈,眼尾是往上走的,鼻子像我爸爸,高高的鼻梁,我最满意的就是鼻子,嘴巴呢,不厚不薄,麻烦的是我一到冬天,就很干,嘴巴容易脱皮,所以我要抹护唇膏,男士的。” “好了,现在到重点了,我的脸型非常刚毅,真的,骗你是小狗。” 常钦阖了阖眼,将那些数字在脑子里组合,慢慢的出现一张脸,一个人影,他轻笑,“的确很帅。” 陈又得意的神采飞扬,“那是,我可是班草。” 常钦哑声问,“班草,你平时都有哪些爱好?” 陈又说,“你知道的呀,我喜欢打游戏,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零食,喝可乐,唱《双截棍》,有时候再来个霹雳舞,做做饭,写点毛笔字,吹个口琴弹个吉他撩个妹,心情好了,我还会搬出家里的缝纫机改个衣服裤子什么的。” 常钦揪住一个信息,“撩妹?” 陈又扭扭脸,狗腿子的给男人捏捏肩,“只是顺口。” 常钦面无表情。 陈又心里爆粗口,卧槽,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甩出死人脸给谁看啊,他抿抿嘴说,“真的,我是基||佬。” 常钦似笑非笑,“是吗?” “不是不是,”陈又真是服了,“我不是基佬,我只对一个人硬。” 常钦问,“谁?” 陈又说,“当然是我喜欢的人啊,他有好多个身份,他是大佬,是美少年,是将军,是学长,是刀客,是爸爸,是主任,也是餐厅老板,怎么样,很厉害吧?” 常钦的面色终于从暴雨放晴,“嗯,厉害。” 陈又嘿嘿,手伸过去,勾着男人的脖子,“我男人有大金人,超叼。” 常钦被他的用词逗笑,“跟个小孩子似的。” 陈又松口气,男人果然是个大孩子,要哄,他一个激灵,想起来一件很严重的事,“系统说我跟你搞事情,就会变成鸟,昨晚一直在搞,就没停下来过,现在我也没变,你说我会不会就一直是人了啊?还是在某个时间点才会变成鸟?” 这是陈又说的,出来的就是“大大大大大大。” 卧槽,系统在搞事情。 好丢人,陈又把一张滚烫的脸塞回被子里,他需要静静,顺便呼叫系统问个明白。 系统慢吞吞出来,“超过十次。” 陈又翻着眼皮,仔细算算昨晚搞了多少次,五次,还是六次来着,他问系统。 系统说,“眼睛以下的部位全部屏蔽,我说几次了?” 陈又撇嘴,“哥我错了。” 他探出头问自己男人,“你记不记得,昨个晚上我们搞了几次?” 常钦倒还真给了明确的答案,“八次。” 多少?陈又的舌头打结,“八八八八次?” 常钦挑眉,“摁?” 陈又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感慨,人类的极限就是用来超越的。” 他算算自己的善念值,还是挺多的,昨晚用了一打花灵,善念值只减少了一个零头。 老四对他很够义气啊,给他三个支线任务,善念值获取了一大堆,后面的零数都数不清,还给他搞了个后门变成人。 刀子嘴豆腐心,他喜欢。 陈又给系统送了一个么么,就翻身趴到男人胸口,再翻到另一边,泡了一夜的牛奶浴,脑子没有坏掉,还记得自己的拖鞋在哪边。 站到地上,陈又都有点飘,一是双腿无力,二是做了几个月的鸟,还有点不真实,他扶着墙壁定了一会儿,才去刷牙洗脸。 常钦的手放在脑后,制热的目光追随着陈又,“这就走了?” 陈又哼哼,再来两次,你面前的我就变回大黑鸟了,我很不想的,所以那两次就拖一拖吧,对不住了。 常钦揉揉额角,掀开被子下床,跟去了卫生间。 下一刻,卫生间里就响起陈又杀猪的声音,完了完了完了,两次减成一次,危机感爆棚。 他气的狠狠咬了男人一口。 常钦闷哼,抓住陈又的头发,把他往门上一推,欺身上去。 两个多小时后,常钦从卫生间走出来,吃了丰盛早饭的雄狮,眉眼之间都是餍足的意味,他去阳台拿拖把,“在里面待着,别乱动。” 瓷砖地板湿的,这一滩水,那一滩水,陈又哪儿敢乱走动啊,他趴在洗手台边,凑近点看着镜子里的人,要说多么惊艳吧,也没有,但是五官凑在一起,往脸上一趴,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美到无法形容吧。 陈又的舌头抵了一下牙齿,操,舌头破了,嘴巴也破了,简直丧狂。 他把裤子拽上去,又拽下来,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水,挪到马桶那里,一泡尿憋的时间长了,都憋回去了,让他产生一种被吸收了的错觉,其实都在,膀胱随时都要爆||开。 憋尿有害健康,珍惜生命,远离憋尿。 常钦来把地板一拖,催促陈又刷牙洗脸,“想吃什么?” 陈又把牙刷往嘴巴里塞,“我要吃蟹黄包。” 常钦的眉头动动,这个做不了,他捏捏陈又后颈的一块皮||肤,种个草莓,开车上街买去了。 吃完早饭,俩人就腻在家里看电影,哪儿都没去。 是做人还是做鸟,就差最后一次,陈又坚决不给常钦搞,死活不同意。 常钦十几年清心寡欲,胃口一开,就是洪水猛兽,不可能一晚上就能喂饱的,他拽着陈又的脚踝,大力往身上捞。 陈又挣扎,嘴上不能说,这特么的是限制,情急之下只能转移话题,“托粪板刷了没有?” 常钦已经把人捞到身前,亲着他的脸,“扔了。” 陈又刷一下抬起头,眼睛瞪大,“扔了?你干嘛扔掉啊?!” “你不是已经……” 常钦亲陈又的动作骤然一停,他掀起眼皮,低声问,“你还会变回去?” 陈又不能点头,不能摇头,只能眨眼睛。 常钦的眉间笼上一层深重的阴霾,神情可怕,“和做||爱的次数有关联,十次是一个卡点?” 陈又满脸的崇拜,忍不住就想点个赞,天才就是天才,这么快就想到了,对,没错,所以我不能让你搞,起码不是现在,我刚变成人,你让我好好重温一下做人的感觉啊。 我好怕做鸟做久了,回家了以后,会无意识的把手伸到盘子里抓吃的,还会拿嘴巴去啄东西,那就悲剧了。 常钦的唇边牵了一个令人悚然的弧度,转瞬即逝,他站起来说,“换身衣服,带你出门。” 陈又被男人拉着去卧室,从衣橱里拿了t恤和长裤换上,脑子里突兀的响起一个骂声,一副气到冒烟的样子,“神经病。” 他整理衣领的手一顿,“说谁呢?” 系统说,“你男人。” 陈又偷偷去瞅给自己梳头发的男人,“他怎么啦?” 系统,“跟他说,再搞事情,后门都没有了,到时候他忍不住,就跟黑鸟的你玩耍吧,我看他还能不能愉快的起来,呵呵,呵呵呵。” 笑的怎么那么变||态,陈又的眼角一抽,好言好语的跟系统说,“你把我的限制关掉,我保证对他来一次家庭义务教育。” 系统说,“关不掉,我没那个权利。” 陈又沉重的说,“那没办法了,我们一起祷告吧。” 系统,“……” 陈又舔舔嘴皮子,自知之明这玩意儿他是有的,他不知道他男人的脑袋瓜子里面装了多少东西,智商悬殊,他连个对手都不够格,也懒的去猜测,费劲,还没个屁用。 反正只要知道,他男人很爱他,这就行了。 常钦带陈又出去,人多了,注意力会分散,他的能压制的住,要是就他们两个在家里,不超过中午,第十次肯定会超过去。 今天是周一,街上的闲散人群是一周里头最少的一天,刚过完周末,忙着呢。 陈又两手插兜,眉眼带笑,懒洋洋的,特招人。 常钦的眉心皱皱,后悔带这人出来了,还以为跟黑鸟的时候一样,不会被人看见。 陈又拉拉男人,“我要喝可乐。” 常钦去给他买了小瓶的,“想去哪儿?” 陈又拧开瓶盖,“我都可以啊,就在街上散步也行。” 常钦不行,他见不得别人盯着自己的宝贝看,略一寻思就把对方带去海洋馆,动物园这几个人很少的地方。 童心这东西存在的时间长短,是因人而异的,陈又几个世界下来,还是没少。 无论是海洋馆,还是动物园,他都能玩出自己的一套乐趣出来,并且能够感染到身边的人,让对方不自觉的唇角上扬,跟着一起乐。 陈又对着假山上的大猩猩做鬼脸,话是跟男人说的,“大自然好神奇的,一个物种一个语言,知道么,鸟都是直肠子,吃完就拉,拉完再吃,你好不好奇鸟类是怎么度过每一天的?” 常钦说,“不好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