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订婚日子-《升迁》

    吃过饭,好些家里男性亲戚都喝醉了。老爸老妈把我和李木子叫到)楼上客厅,说:“你和木子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把事定了。”

    “是,我们年纪也大了,你看是怎么弄?是回老家来订婚还是在省城搞?”老爸问。

    “我都行,在老家订婚,请别人喝酒,会不会被说啊,村里的人都精着呢,万一觉得我们用订婚来搞钱,这个不好啊!村里也没有订婚请客的道理啊!”我问。

    “那就到时候定个日子,叫上你丈母娘一家来家里吃顿饭吧!”老妈说,基本上就算定调子了,从小到大,家里的事一般老妈说了算,老爸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算。老爸属于传统的农村男子,话不多,年轻时脾气火爆,现在没啥脾气了。

    “好,木子你说呢?”我问。

    “叔叔阿姨,我都可以的,我家里人都支持,您和叔叔放心吧!”李木子说。

    其实讲真,李木子在和我恋爱中有因为我的职业而加分嘛?肯定有!但就是为了职业而和我在一起嘛?我相信没有,她作为一名女军官,我认为她是有独立自主能力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一直不认为因为职业结合在一起的爱情会有发自心底的幸福,当然,哪怕就是自由恋爱,到最后也会经历枯燥无味。

    现在很多人结婚,冲着职业,并不是所谓的强强联合,联合个锤子,都是体制底层,说联合倒不如说是增强抗风险的能力,是对社会未来的未知,是对自己能力的清醒认知。这就比如,只有体制内一些没级别或级别低的,才会自以为是,才会说“商人是个屁”,之前就认识个基层干部,说“亿达”地产王总算个屁,我心想:人家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你几代翻不起身!往往越有本事的人,越知道天多高。

    李木子心情很好,我心情也不错,总觉得胸口有块石头要落下去了。

    下午四点,我们要回省城了,因为我喝了酒,李木子开车,老妈把后备箱塞得满满的,我又跑到大伯大伯母家给他们二老塞了红包,奶奶走了,他们就是家里的老大,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现在的年轻人家族意识越来越淡,倒不是个好事。

    李木子在车上说:“老公,我们把老爸老妈接出来住吧,按揭一套房子,我和你的公积金还可以,买一套复式楼,或者你找找看看能不能在郊区买一套便宜的别墅,你没时间,前段时间我看了看,一套别墅才200多万,首付我这有,按揭我们俩公积金够了,装修的钱你这个一家之主去借一点,但有一点,真的别去贪污啊,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不想你去做一些其他事,平常有人给你拿茶拿烟我都很生气…”

    “老婆,谢谢你,老爸老妈估计不想出省城来生活,他们讲究落叶归根,攒点钱给他们把老家的房子装修下吧!”我说。

    “好,但我们也要买房了,我前几天看到我们现在小区有房子要卖,装修好的,160的大平层220万,203的复式楼280,都是装修好没住过人的。”李木子说。

    “我们买套别墅吧,小区附近有,之前找了朋友,据说市场价300多万一栋,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打个折,那个开发商答应我240给我,八折,但我担心出事,现在房价下跌,不着急,先等着看看吧!”我说。

    “好,不过你老家的人挺可爱的,啥也不懂却要拉着你说东说西,还都说你专业口子上的工作,哈哈哈。”李木子笑了。

    “这些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容忍点吧,说的不对的我就当没听到,但配合倾听吧,毕竟老爸老妈要在村里生活,他们也没坏心眼,可能也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特别是有了手机后,谁都想说几句,理解就行了。”我说。

    “我就喜欢你这点。”李木子看了我一眼,说。

    “你当初看上我有没有因为我是首长秘书而加分啊?”我问李木子。

    “你说没有是假的,毕竟第一眼,总要有点吸引我的地方,但我没有全因为这个,后来发现你挺可爱的,不像那些半吊子。我战友以前也相过亲,别人介绍的一些科员,狂的没边,拜托,我们也不差好嘛?我们收入比他们高?至于社会地位,我觉得都是虚的,打起仗来一个个收拾他们!”李木子这点道很自信。

    “如果不是你自己身上的东西吸引我,我不可能会和你到现在,当然,后头你很大气地保护我,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我觉得现在很多女孩子也好,男孩子也好,要另一半是什么职业,归根结底是担心自己以后过得不好,找个人aa罢了,什么优秀不优秀?你们体制内、我们部队,也不少那种除了考个试,啥能力没有的人,我还是很清醒的,我觉得人品是第一位!”李木子说完我笑了。

    我觉得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车上播放起许巍的《四季》,我真的很喜欢他写的东西,总有一种让人放空一切的能力,不管是歌词还是谱曲,这比现在拿古文堆在一起装文化、强行解释的一些歌曲强万倍亿倍。

    快到家时,李木子说:“叔叔阿姨也不容易,这么偏远的山村,能把你供出去,你看叔叔肩膀上都是痂,这在部队,只有一些高强度训练的机动支队的特战队员才会有。”

    “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他们,并一直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可对于父母角度来讲,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如果能有点小出息,能给自己长点脸,就足够了。”我说。

    “对于孩子来说,可能并不能体会到父母的那种付出,但经历多了,就会明白,我活得很通透,活得应该来说很正直,所以我活的很痛苦。”我补充了几句。

    李木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开车,车上的音乐悠扬而洒脱,飘荡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