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送了礼的,让沈逸飞登记,好给人家准备回礼。 一通忙碌后,远一点的客人都来了。 先是杨瑞的姐夫刘福发,带着两个儿子。 进门的时候,他窘迫不安,面容羞愧,犹豫了好久,才抖抖嗖嗖的拿出一块布头。 以李婆子为首的几个多嘴妇眼睛跟针一样锐利,立即开喷,“哟,还是姑父呢,这么点儿东西就想打发……” 许真真的目光冷冷那么一扫,她们顿时噤声。 一来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二来表明这是她不允许喷。 喷不动还会惹来一身骚,谁敢? 许真真望着跟前饱经沧桑的汉子,心情复杂。 记忆中的刘福发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 以前经常过来帮她修葺屋子、修整院子和门前的路,笑容很爽朗。 可不过短短十年没见,他就变了个模样。 头发斑白、面上皱纹密布,身躯佝偻,谁信他才四十岁? 面目全非。 杨瑞的姐姐离世,似乎把他的魂都带走了。 而两个儿子,一个老实巴交,垂着头,很是自卑;一个孱弱瘦小,时不时咳上几声,面色苍白而透青。 一家子衣裳破旧,瞧着就知过得是什么日子。 许真真藏好情绪,“姐夫。” 她笑语盈盈,没有半点不满和轻视之意。 刘福发面露激动,嘴巴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家穷得叮当响,儿子二十好几了都没娶亲,他实在没能力置办什么,只花了几文钱,在集市上买了块布头。 其实他送的礼不算寒酸。 乡下人送礼,大多数都是拿一把葱、几颗菜就来了,只有个别家境殷实的人家给布、米、油这些的。 只是他觉得自己是如烟的姑父,孩子成亲没送礼,如今生孩子了也只给一块劣质的布头,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再一想到许真真那势利刻薄的性子,他方才恨不得立即掉头离开。 此时见她如此热情真挚,他惊喜交加,忐忑不安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许真真迎了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布头。 嗔怪道,“姐夫,咱是一家人,还带礼做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