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拿下此人后,随便安插罪名就是了,谁敢不服?” 潘仁美闻言,也点了点头,抚须笑道: “此言正是老夫本意,王延龄只以为我等坐视曹斌出京,乃是为了插手银行。” “却不知,老夫真正的目的却是他这个首相……” 说完,他又意犹未尽道: “我原意是捧杀王延龄长子,寻其破绽,大概能名正言顺地拿下王延龄。” “之后再趁曹斌离京,灭其爪牙,到时或幽或杀,这朝堂之上,还有何人能与你我父女相争?” “未曾想曹斌这小子的确有些能为,竟这么快就能厘清淮东盐务,逼得老夫不得提前动手。” 听到这话,潘太后有些不悦道: “父亲可从未说过要对付曹斌,女儿还要用他辅佐我儿,怎能如此处置?” “以淮东盐务为例,这件关系朝廷半数岁入的难题,朝臣尽皆避之不及,连父亲都不敢接手,为女儿解忧。” “若非曹斌处置妥当,还不知要损失多少财赋。” 潘仁美尴尬得笑了两声,连忙摇头劝道: “娘娘不要犯糊涂,王延龄虽然势大压人,但曹斌才更加危险。” “王延龄声望虽高,但手中并无刀兵,若事急势危,只需一道圣旨一队兵丁,就可将他拿下。” “曹斌却有不同,他在军中颇有威望,稍有疏忽,就是颠倒乾坤之祸,何况曹斌如此年轻,需知人心难测。” 听到这话,贺剑章眼睛顿时一亮,有些期待得看向潘太后。 她却犹豫了一下,重重说道: “剪其羽翼则可,幽、杀则不可!” 贺剑章闻言,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潘仁美也叹了口气道: “曹斌武力超群,军威无人能匹,娘娘必有后悔的一天。” 潘太后不悦道: “难道父亲要让本宫学那战国时的赵王迁?自毁贤臣大将,然后被辽人掳去敌国?” 潘仁美却不以为然: “外敌易和,内强难制。” “辽人贪婪又如何?给他们就是,大宋再烂也是娘娘的大宋。” “内贼则不然……” 潘太后却不想再听,摆手道: “太师不要再说了,就按本宫说得做,先把王延龄这老东西逐出朝堂……” 潘仁美见状,也只能点头答应,贺剑章正要随他出殿,却突然听潘太后冷冷问道: “贺剑章,你刻意结交皇城司将校,将龚良臣送入皇城司,掌管后宫东侧门宫禁,想谋何事?” 贺剑章闻言,吓得一哆嗦,还以为自己与龚良臣的密谋败露了,正要求饶,却听潘太后狠厉道: “若再敢自作主张,你就去琼州呆一辈子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