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抚杨家?” 赵光义试探的问御阶下的群臣。 群臣躬身,齐呼,“陛下圣明。” 圣明个屁! 赵光义心里恼怒的骂了一句,越看越觉得阶下的群臣都是废物。 赵光义面色阴沉的咬着牙,冷声道:“可是那个小畜生问朕要十万人,朕到那里去给他找这十万人?” “陛下……” 李沆轻呼了一声,拱手道:“陛下,今岁黄河泛滥,波及两岸近六个州府,受灾的百姓数十万,现各州府耗费了数月,安置的百姓也不过三十万,还有近二十万的百姓流离失所……” 说道这里,李沆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言外之意,尚有二十万百姓流离失所,不愁没人给杨七。 一瞬间,赵光义如同愤怒的雄师,低吼,“朕就是把这二十万百姓坑杀,也不愿意给那个小畜生一个人,这是资敌……” 御史大夫闻言,轻咳了一声,躬身道:“陛下慎言。” 赵光义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冷冷的扫了一眼群臣,淡然道:“今日之事,封口,如果有人传扬了出去,朕就诛其九族。” 赵光义为此还特地看了文官们一眼,提醒了一句,“谁都不会例外。” “臣等遵旨。” 赵光义颓然的看向了毕士安,“迁毕士安为参知政事,全权处理此事。” 毕士安闻言,大喜,当即施礼,“臣遵旨。” 这一桩烦心事甩给了毕士安,赵光义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大殿。 回到了寝殿以后。 赵光义就是一场歇斯底里的咆哮,一通乱砸。 整个寝殿,被赵光义在砸了一个稀巴烂。 赵光义愤怒的咆哮着,“欺人太甚,如何能让朕咽下这口恶气!” “陛下息怒啊……” 瞧着被砸的稀巴烂的寝殿,王继恩苦着脸劝诫。 “乱臣贼子都骑在了朕的头上,你让朕如何息怒?” 赵光义瞪着虎目,充满了凶光,看着王继恩。 王继恩犹犹豫豫的说道:“奴婢也没想到,那张德林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让他去带人劫杨家一家老小,非但没劫到人,还惹出这个大的麻烦。” 赵光义冷声道:“你还好意思跟朕提张德林,如果不是因为他,朕岂会受如此奇耻大辱?” 命令貌似是您下的,陛下…… 王继恩心里吐槽了一句,却不敢当面说出来,以他对赵光义秉性的了解,他要真敢说出这话,保准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赵光义是皇帝,是圣人,是官家。 他不会有错,有错的只能是手底下不成器的属下。 一年至此,王继恩当下惨兮兮的跪倒在赵光义面前请罪,“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荐人不当,才会酿成如此大祸,恳请陛下惩处。” 王继恩这么一跪,赵光义心里的气消了半截子。 他无奈的摆了摆手,“你这个狗才起来吧。你也是想替朕出一口恶气,才会出此下策。虽有错,却不是什么打错。 怪就怪在那个张德林不成器……” 迟疑了一下,赵光义眯起眼,低声道:“既然是一个无用之人,那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陈琳?” 一声低呼,陈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寝殿内。 “奴婢在。” 陈琳在赵光义面前显得很恭顺,就像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人一样。 但是,王继恩在看到陈琳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的就皱起来了。 就是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子,在掌管了安抚司以后,分去了他大半的权柄。 不仅如此,陈琳掌管的安抚司,一年半的时间内,明里暗里帮赵光义除掉了不少人。 赵光义已经引其为心腹,视为左膀右臂。 陈琳在赵光义心里的恩宠,不低于王继恩。 王继恩心眼儿并不高,他并不喜欢别人跟他共享权柄,陈琳已经被他视为平生大敌。 似乎是感受到了王继恩的目光,陈琳向王继恩瞥了一眼。 王继恩眉头一挑,暗自底下了头。 王继恩深知为宫奴之道,他很清楚,高捧低踩的手段。 在陈琳圣眷正浓的时候,他没必要和陈琳硬碰硬。 王继恩的小心思,赵光义并没有理会。 唤过来陈琳以后,赵光义淡然道:“你派人去送张德林一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