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晃几天过去。 陈庆和扶苏都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嬴诗曼的事情。 别人说太多或许反而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由她慢慢去想明白吧。 夜色阑珊。 内史府的小吏提着油壶,沿街检查路灯里的存油,将它们重新加满。 三辆马车先后驶出了宜春宫,朝着雷火司的方向驶去。 “先生,您这……” 扶苏回头望着身后的那辆马车。 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娼妓坐在上面,即使在寒冬腊月,也穿着极为单薄的衣衫。 看到太子殿下的视线投注过来,她们立刻挺起胸脯搔首弄姿,争先恐后的展示自己的风采。 扶苏连忙回过头去,心中疑惑不明。 陈庆的品味他还是很认可的,怎么也不至于找这种货色吧? “殿下,她们今晚可有大用。” “您到时候就知道了。” 陈庆故弄玄虚地说道。 扶苏摇了摇头。 娼妓能有什么用? 就算是…… 留下的北地刑徒可足足有五千人! 一千比一…… 扶苏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茫茫夜色中,熊熊的篝火如漫天繁星铺满了大地。 秦墨的工匠麻利地搭好了木台,然后回去相里奚身边复命。 “师父,准备妥当了。” “这些人要全部收入门内吗?” “我看其中大多数都老迈体弱,非是可造之材啊。” 弟子们围聚在相里奚身边,望着北地刑徒的视线中透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殿下将这等重任交给我,还由得咱们推拒吗?” “况且陈少府的本意就是让他们学一门手艺,以后好有安身立命的本钱。” “为师自有计较。” 相里奚将弟子的不满压了下去。 墨圣讲道时,将‘有财者勉以分人’作为墨家的准则流传下来。 直至今日,秦墨依旧严格执行。 这种类似均贫富的做法,在初时让墨家的团结性和号召力无比强大,才能与儒家抗争成为当世两大显学。 但是它的弊端也很明显。 人一旦有了钱,谁愿意平白跟别人分享呢? 更何况墨家的钱都是工匠们辛辛苦苦干活赚回来的,每一枚铜钱都来之不易。 陈庆在将作少府当左中侯的时候,放出话去要放民夫返乡。不少拜入秦墨的工匠招呼也不打一声,偷偷摸摸就跑了,正是因此缘故。 相里奚知道弟子们在担心什么。 他们百余人聚在一起,哪个都能自食其力。 虽然难以发展壮大,但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可一旦多了五千多个累赘,生活水平必定一落千丈。 “太子殿下来了。” “快去见礼。” 相里奚带领弟子,浩浩荡荡地朝着扶苏的车驾行去。 双方一番寒暄,陈庆意外地发现相里菱也在。 也难怪,今天是秦墨的收徒大典,相里奚人生的高光时刻。 她来观礼也是理所应当的。 陈庆挤了挤眼,相里菱立刻羞涩地垂下头去。 “相里先生,本宫微服出巡,只是来凑个热闹。” “你们照常行事即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