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少年来,无数瓷匠和陶瓷研究者,殚精竭虑,穿梭于各个博物馆、古墓、遗迹,但就是一直都没有发现。哪怕是忍痛将为数极少的一些泰窑瓷器碎片进行粉粹分析,也是一无所得。 林海文有《帝王出行图》的前科,他就是突然弄出个泰窑烧造工艺来,也不是不可能啊,大家伙才上赶着来。 不过来人一看,泰窑长于白瓷,讲究毫末生光,细胜膏脂,跟钧窑那是完全不搭边的了。 “没想到居然真是一种新瓷,新瓷你也敢吹那么大,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陆松华突然一笑:“我还记得呢,当初你第一次来京城,参加青艺赛的时候,我头次见到你,那真是个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小伙子,也不知道怎么就长歪了。” 林海文皮厚啊,又是自己的老师,根本不当回事,再说了,他当时也就是装的:“那您说这个凌瓷怎么样?比那个泰窑厉害的多吧?” 陆松华可不是他,喜欢抖机灵,点点头:“我虽然是不研究这个,但好歹还是看得出来一点的。这个凌瓷,看看这个釉色,发乎于自然,毫无一丝矫饰,汪洋肆恣,瓷里似有乾坤之大啊。比我们国家几大名窑,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想不到,到今天这个时代,还能有这种瓷器出现,真是不胜之喜。” 这也是个很奇怪的事情,烧造条件好了,各种染料矿石的配比选择也多了,可是偏偏越是近代以来,越是没有什么名瓷问世。说起原因来,一则是没了皇帝,也就没有最大的宣传者,所谓官窑内造,就是戳了一个好东西的印章啊。第二个,现代人烧瓷,也浮躁了,花一辈子钻一种瓷器,今天这个时代是绝没有的了,而且现代的很多染料产品纯度很高,也抑制了非常多的意外之喜。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钧窑这种瓷器,只能说是神来之笔,老天爷赏的造化。 更何况,眼前的凌瓷,还是钧窑在恶人谷这么个超自然系统加持下的产物。 那就更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了。 林海文嘿嘿笑了两声:“等回头我给您送几个,笔洗笔山,水碟墨碟的。” “那好啊,”陆松华也不拒绝:“你赶紧看看,纸啊墨啊的,能不能也弄点新的,我也奢侈奢侈。” “哈哈。”林海文扶着他转悠半个圈,被皇城博物院的老顾拉了过去。 老顾是研究书画的,对这个不是正经,但来的几位研究员里头,除了林海文认识的那个何研究员,是纺织品领域的专家之外,是有一位陶瓷类的顶级专家的,叫谭文宗,家传的学问,祖上是末代王朝的陶瓷大收藏家,建国之后,他爸干脆利落地把东西都捐给国家了,如今皇城博物馆的好几样一级文物都是谭家捐出来的。老谭自己也在皇城博物馆里头研究了一辈子。谭文宗是子承父业,权威里头的权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