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营养的场面话结束后,安南君臣一起被暂时软禁在军营,而五千兵马也被缴械。安南君臣携带的金银珠宝,全部被元军收缴。 陈昑君臣正式投降,意味着元军征南终于大获全胜。 安南…平矣! 当天,李洛就写奏章给元廷,禀报安南君臣投降之事,奏明安南已经平定,陈晃已死,陈昑已降。 虽然安南平定,但安南百姓反心犹在,而南征大军伤亡过半,恳请朝廷抽调湖广,云南等南方兵马五万,以十几万大军镇守安南,如此三五年之后,方可无虞。 第二,恳请朝廷速派大臣担任交州行省平章政事。 第三,奏请改占婆为象州,设立象州行省,派大臣担任平章政事。并驻军五万镇守。 第四,请示是否押解安南君臣回大都献俘。 第五… 李洛的奏章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份建议书,趁着南征大胜,他说话有分量的机会,他完全把自己对安南和占婆的谋划,借元廷的手来打基础。 一举废除两国,设立两省,还废除占婆的婆罗门教等等,当真是指点天下,一言而南国重。 做将军做到李洛这种地步,其实也算异数了。 作为南征大胜的李洛,他有资格提出这些条陈。只要不离谱,元廷应该会准奏。 此时已经六月,春稻全部收割完毕。 李洛毫不客气的逼着安南傀儡朝廷,以犒劳将士,输送军粮为名,拿走了六百万石粮食,李洛个人就得到两百万石粮食。 收缴的越国金银珠宝,也全部被元军将领瓜分。李洛分到了价值三百多万两的金银。 元军俘虏的奴隶十余万,李洛就分了两万多人。 只要是没死,上到将领下到军士,人人都发了财。就是土司蛮兵,也都得到了金银,粮食和女人。 皆大欢喜。 至于战死的战友袍泽,对不住,早忘记了。 写完奏章,李洛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盘算征讨安南的收获。 不算不知道,一算真是吓一大跳。 南征不到五个月,在安南和占婆两地,他竟然得到超过千万两白银的金银,奴隶五六万,最重要的粮食也搞到了六百多万石。 还挖了四千多党项骑兵,六千契丹骑兵,六千女真骑兵。 战马超过万匹。 大象数百头。水牛上万头,骡马数万。 各种大小船只上千艘。朱清张瑄的海运船队,湖广水师残部,安南水师,占婆水师,以及中南半岛的所有商船,不是沉没,就是落入李洛手里。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象牙,犀角,香料等货物。 你想想看,安南和占婆两个国家都亡了,而李洛是获利最大的幕后之人,你说他得了多少好处? 根本就难以评估。 元军在明,唐军在暗,几个月下来一边打仗一边抢东西,收获怎么可能不吓人? 盘算过之后,李洛已经麻木了。 我尼玛,发财发的如此凶残,会不会遭天谴啊? 经过这几个月的操作,唐国大发横财,已经有了大举起兵的资本。 但是,李洛仍然没有放过安南。 这个男人…还不放过! “摄政大将军到!”六月六日,监国陈益稷正在朝议,李洛就再次带着大队亲卫进宫。 陈益稷越来越觉得李洛面目可耻了。他近来每次看见李洛,都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你不是要向大皇帝举荐我做新王么? 这都多久了?连陈晃父子都死的死降的降了,进山的百姓都返乡耕种当顺民了,怎么我的王位还没有下来? 而且,你一点权力都不给我,粮食拿走大半,金银几乎全拿走,兵权丝毫不放…完全就把我当成了棋子! 陈益稷志大才疏,利令智昏不假,但终究不是笨蛋。这么久得不到王位敕封的旨意,他心里隐隐明白被李洛耍了。 搞得不好,监国就已经是他这辈子最高的位置了,还不知道能当几天。 虽然陈益稷越来越讨厌李洛,可如今李洛才是安南真正的王,他就算再不满,也只能心里暗骂罢了。哪里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大将军……”陈益稷强笑着站起来问好。 傀儡朝廷的大臣们,也讨好的施礼问安。 李洛大喇喇的坐下来,笑吟吟的说道:“监国今日又议论什么大事?” 大事?我还有权力议论大事?陈益稷听了这话简直不要太郁闷。 “大将军说笑了,我等哪有什么大事要议论。”陈益稷敷衍的说道。 他的确没议论大事,之所以天天朝议,无非是喜欢坐朝议事的感觉罢了。 只有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出列奏事时,他才感到最痛快。那种似乎掌控一切的感觉,是那么真切,完全不像是在梦中。 李洛笑道:“监国,诸位,本帅倒是有件大事,要和你们议一议。这也是大都朝廷的意思。” 陈益稷等人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敢问…是何大事?”陈益稷有点忐忑的问道。 “也不是太大不了的事。”李洛的笑容还是很和煦,却让陈益稷有点发毛。 李洛站起来,手抚剑柄在大殿上旁若无人的踱着步子,一边说道:“朝中有人看了,很是不满。说安南如此修史,更彰自立不臣之心。” 听到李洛突然提到,陈益稷等人立刻脸色难看起来。 李洛为何要提到? ,是陈太宗时期,仿效编写的安南史书,记载了赵佗到李朝一千多年的历史,面世不过二十年,但影响已经不小。 李洛清楚,是完全站在安南国的立场编写的史书,是安南独立的文化工程。就和后世某岛要搞岛史是一样的目的。 用后世的话说,是越独史观的产物,是文化越独的产物。 的修成,标志着安南在历史文化上的彻底独立,是更深层次的独立。 从此以后,安南人在心理上渐渐不再以中原人自居。 所以,李洛绝对不会允许的存在。 “颇多不臣之论,自绝于天朝之心,毫不掩饰,真正岂有此理!”李洛毫不客气的剑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越者何也?以书中之论,是何居心?此等僭越之举,至天朝于何地?如此肺腑,岂能不诛!” “此书真真大逆不道,丧心病狂!”李洛的神色越来越冷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