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现实世界(10)-《快穿之我快死了》


    第(2/3)页

    不多时,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员进来,给男人注||射进去一种药物。

    厉严看腕表,“五分钟。”

    时间分秒流逝,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一到,男人的面部就浮现挣扎之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侵||蚀他的大脑,他从口中蹦出两个字,“任务……”

    “任舞?”

    厉严投过去的视线如刀,过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他再次进入那种空间。

    就在这时,男人猛地睁开眼睛,浅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光,所有声音消失,他失去了知觉。

    厉严皱眉,满脸的阴霾,有史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一个东西,要是能杀掉,早在当天就不会留活口。

    那射进体内,就会在五分钟后主动撕开内心最角落的一块地方,再强的意志力都是泡沫。

    可用在地上那人的身上,效果很不理想,只提了一个名字。

    厉严周身气息阴沉,“再给他注||射一针。”

    一名白大褂说,“厉先生,普通人一周后才能进行第二次注||射。”

    厉严说,“一小时。”

    白大褂急忙说道,“可是那么做,承载体轻则精神紊乱,重则自残而亡……”

    他后面的话被一道冰寒的目光给压回肚子里,不敢再有异议。

    一小时后,一名西装男慌慌张张的去见厉严,说是地下室里的人不见了。

    厉严撩起眼皮。

    西装男吞咽唾沫,战战兢兢,“我,我们都在门外守着,一步都没有离开,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不对不对,他不可能逃的出去,就一个门,连窗户都没有。”

    厉严的嗓音冰冷,“凭空消失?”

    西装男的腿肚子发抖,“应,应该是。”他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那人不止是胳膊上有枪伤,腿上也有,已经严重发炎,腐烂,全身更是被打过多次,几天滴水未进,过那种东西,别说跑了,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快死的人还能在关闭的地方搞出花样?大变活人吗?骗鬼的吧!

    厉严将茶杯扣在桌面上,“去找。”

    西装男一秒也没有多待,脚步飞快的出去。

    某城区,男人边走边咳嗽,他忽然停下来,在只有自己一人的巷子里说,“干什么?笑话还没看够?”

    虚空出现一行字

    司斯祀皮笑肉不笑,“要不你来试试,看能不能躲开km的入侵。”

    司斯祀靠着墙壁闭上眼睛,胳膊和腿上的两颗子弹从血||肉里出来,血淋淋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他喘口气,“*!”

    司斯祀嗤笑,是怕再耽搁下去,他的数据被厉严携带的km病毒纂改吧,故意过三天才有行动,还不是某些人假公济私,想整他。

    km进化太快,他都不敢随意发出声音,以免给对方发现入口,侵他的数据库。

    “权限无所谓,奖金能照常发给我就不错了。”

    司斯祀抓起额前的发丝,沾了一手的血,他的手里凭空出现一张纸巾,嫌弃的大力擦了擦,“没事就滚。”

    司斯祀没给回应,他在原地歇息了会儿,去了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不到一小时,厉严接到电话,眉头霎时间就皱了起来,他接过手下递上来的大衣,阔步走出大门。

    路边的空地上站着俩人,一个钳制着另一个,气氛却古怪的没有多少紧张感。

    陈又的心情非常糟糕,他在家烧的菜都是低盐的,嘴巴淡出鸟,想着出门买包辣条度过漫漫长夜,就碰到一个陌生男人,还被勒住当人质。

    你说搞不搞笑?简直可以算是年度十大笑话之首。

    陈又笑不出来,妈的,这年头买辣条也有这么大的风险,他的嘴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跟风声来了个二重奏。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身后的人靠近了些,陈又痒的打冷颤,他心想,劫财还是劫||色,都该做点什么吧,就这么捂着他的嘴巴算什么事啊?

    难道是碰到变||态了?就喜欢捂人的嘴巴玩儿?

    陈又的耳边响起声音,“我松手,你不叫喊,答应就点头。”

    他立刻就小鸡啄米的点头,答应答应,我肯定答应,怎么都比闷死好。

    嘴巴的手撤走,陈又一口气还没喘,就又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哎哟卧槽,耍猴呢?

    几个年轻男女从前面跑过来,似乎是在夜跑,速度也就比步走快一点儿,他们一边跑还一边谈笑,没注意到空地上的两个身影。

    陈又唔唔,人都走了,这下子能把手松开了吧,老子保证不大喊大叫。

    他骂骂咧咧,妈||的,叫破喉咙都没有啊,那几人之后,周围别说夜猫了,连只死鸟都没有。

    呼吸不再受阻,恢复顺畅,陈又大口大口吸气,下一秒就倒抽一口凉气,为什么呢,后面那陌生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个手电筒,光是蓝色的,正对着自己的脸,故意把头垂下头,眼睛睁的很大,眼眶里是两个浅灰色的瞳孔,不光如此,还伸出一大截舌头,活脱脱是吊那样儿。

    他不经意的一看,可不就吓到了吗?

    操!陈又想哭,哥们你这么变||态,还这么幼稚,我该那你如何是好?嗯?

    他一寻思,这人八成是脑子有病,在吃着药呢,家里没看住,偷偷跑出来的,还是配合着演一下吧,毕竟对方把他杀了,法||院也不一定会怎么着。

    于是陈又就酝酿情绪,发出颤抖的声音,“我是个好人,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害我……”

    蓝光消失,周围又陷入黑暗,伴随着一道笑声,“你的演技还是这么差劲。”

    陈又,“……”熟人?他蹙眉,对方比他还高一个头,瞳孔是浅灰的,这么有特点,一出现绝对会记住,他可以肯定,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

    看来还是个神经病,继续配合演出吧,就当是锻炼应变能力了。

    “演技这东西,不是一下子就能领悟到的,要慢慢琢磨,一天两天是一个样,不会发生多大的变化。”

    “一世两世也一个样。”

    “……”聊不下去了,胡说八道的功力真牛逼,也不知道是学的哪部电视剧的台词。

    陈又哈一口白气,说来也怪,他的处境应该很不好才是,可他没有一丁点不安,非常轻松,那感觉,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真邪门。

    对面的人又一次说话了,“听说过《去年冬天的那场烟火》这首歌吗?”

    陈又的歌词库里翻找,“没听过。”

    有车子的引擎声伴着风传来了,很快就能借助打在前面的车灯看见车的轮廓。

    陈又看到车停靠过来,车门打开,厉严走下来,直奔自己所沾的位置,离的近了,他能见到对方脸上的担忧,还有……恐慌。

    很真切,如同被紧紧抱在怀中的力道。

    厉严低低的喘息,来时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末梢在确定怀里的少年没有受伤时,才有所松缓。

    陈又拍拍男人的后背,他探出头看,咦,人呢?怎么没啦?

    厉严把人摁回胸膛里,脖子在少年的脖颈嗅嗅,有另外一种气味,他放在少年腰部的手指收紧,“为什么不喊?”

    陈又一愣,这是知道他碰到神经病,所以才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只不过,话里的怒气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在这儿私会小情人。

    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陈又挠挠脸,“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刚才还在的,不知道上哪儿疯去了,后面黑灯瞎火的,搞不好能摔坑里。”

    厉严沉声问,“看清对方的长相了吗?”

    陈又回想了一下,“瞳孔是浅灰色的,其他的没注意。”

    厉严不再多问,“回去吧。”

    陈又说,“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说声。”

    他拿出手机拨家里的号码,“哎爸,我晚上不回去了,嗯啊,小金在我床上睡着,来福也在的,它不会随地大小便,知道上厕所的,明早我回来带他出去溜达,你别下楼啊,夜里可能有大雪,好好,你早点睡。”

    跟老爸通完电话,陈又一抬头,发现男人盯着自己,目光里什么都没有,他的呼吸一滞,“怎么了?”

    厉严收回视线,“上车。”

    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又觉得男人的心情不好,可以说是非常差,跟他没关系吧?几天没见了都,只有电话短信联系,没可能是惹的。

    结果回去后,陈又撅股趴在窗台,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他这一撅,就撅到了后半夜,目睹一场鹅毛大雪无声无息的降临,在视野里不停刷屏。

    第二天早上,陈又翻身,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的眼睛一睁,对上一双凤眼,男人真的在看他,似乎已经看了很久。

    还要?不能够吧?

    陈又害怕的往后面挪,被一只大手捞回原处,头顶响起声音,“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说的什么?”

    话落,厉严便凝视着少年。

    陈又记得很清楚,不可能忘记,“我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厉严的唇角缓缓勾起来,他笑了,“是,我想我们见过。”

    陈又立即就问,“真的?哪里啊?”

    厉严用手臂圈住少年,哑声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陈又懵逼,有吗?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小时候吗?

    无奈他怎么问,厉严都没有给他详细说出来的意思。

    当天晚上,任舞的生命特征全部消失,死了。

    虽然是一个没有代表作的演员,但是自从任舞的生活照曝光后,她的身后就拥有一大批的宅男,视她为女神,《第五个世界》是她的第一部戏,也是最后一部,相关的报道很多,竟然还有说新闻是假的,只不过是公司为了给戏打广告吵热度,令人唏嘘。

    任舞没有亲人,葬礼是庞一龙弄的,就他们宿舍四人。

    郑帅跟王耀没多大感觉,毕竟他们只任舞一回,接触的很少。

    陈又不太一样,他跟任舞拍过戏,有同一个偶像,俩人聊的来,一起吃过饭,喝过咖啡,还有对方送的签名cd呢。

    等郑帅跟王耀走后,陈又拍拍庞一龙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人死不能复生,没法子的事。

    当初老妈病逝,他就想过,宇宙中有无数个世界,平行空间也多的难以估计,死了的人可能是去了某个世界生活,换了某种形式,只是还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而已。

    庞一龙的嗓子发干,“柚子,任舞死了,我竟然一点都不难过,我想的是……”你还在,那就好。

    陈又没听清,“嗯?什么?”

    庞一龙摇摇头,说没什么。

    陈又误以为是哥们太伤心了,打击有点大,人还没缓过来,他自个就是,懵的很,“老庞,你想开点。”

    庞一龙仰起脸,说,“我真的不难过。”

    陈又还是觉得哥们在撒谎,“那你怎么一副世界末日来了的样子?”

    “是吗?”

    庞一龙喃喃,是啊,对于他来说,可不就是世界末日来了,“柚子,我能不能……”

    陈又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他拿出来看短信,“嗯?”
    第(2/3)页